“是的,我明白。”
“我们选专业的时候,我选了心理学,因为我要成为第一流的心理医生。傅一睿大家都以为他会选肿瘤研究那种更符合他身上的学究气那样的专业,也更能体现一个男性的野心。你知道,傅一睿的能力在一干男人当中很出众,他如果做点革新医学历史的事,我毫不惊奇。”
我微微笑了,低声说:“我也是。”
“可他挑了整形外科。我问他为什么,必须承认,我那么问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他一直是我的竞争对手,我那时候还年轻,其实不是真的想了解他,只是出于好奇和礼貌才询问他为什么这么选。但你知道他怎么答吗?他说,之所以要做整形医生,是因为他想当一个跟别人不同的医生。”
“跟别人不同的医生?”我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是,我可以给你解释这里面隐藏的心理暗示,但我不想这么做,”詹明丽看着我,微笑说,“你该自己去理解他。”
我点点头,看了看表,说:“我走了,如果术后你跟邓文杰见面的话……”
“我会说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詹明丽笑着说,“去吧,我想他这时候需要你。”
“谢谢。”
我转身离开这个拥挤的观摩室,大步朝整形外科走去,我在想,也许不是他需要我,也许是我需要他,但在这种时候,谁说得清需要的份量谁多谁少呢?反正要在一起就是了。
反正要在一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