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两人的梁子就算是坐实了。
幸好煤窑老板还算要点脸,估计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居然被比他小二岁的女孩咬得那么惨,实在是拉不下脸兴师问罪,带儿子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那孩子一点也不随爸,半点男人的自尊都不要,那个假期,时不时的,晃到自己的身边下绊子……
不是他,她能因为撞翻了菜,而被继父用筷子抽脸吗?不是因为他,她能被几个臭小子扔到结着冰的臭水沟里差点出不来嘛?不是因为他,她能被差点活埋在煤窑里……
总算是想起这个天煞孤星后,诸如此类的记忆简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幸亏后来那次意外发生后,煤窑老板卖掉了煤窑,带着儿子离开了县城,不然她许展能健康得活到现在吗?
这么想来,刚才给那位的笑脸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上苍似乎偏心眼啊,当年那个瘦不拉几,阴阳怪气的男孩,现在居然变得又高又帅,浑身发亮。反观自己,除了抽高了几厘米外,简直就是停止了生长。也难怪他一眼认出了自己,而自己打死也没认出他来回到寝室。
三个室友应该是去上课了。望着自己床上凌乱的衣服,这才想起,方才走得急,行李箱子忘记要回来了。许展心疼得一跺脚,开门就赔本,太不讨彩了!
有心去要,可是真不想再跟那个汪小人有什么接触了。
这么想着,人来到了阳台上,往下一望才发现,阳台居然正冲着方才自己去的那个大操场。
那辆咖啡色的跑车还停在那。汪一山靠在车上,一直望着角门,也不知想什么呢,表情有点阴沉,又不时露出难以言表的一丝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