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白崇没有承认,但他知道宋文然说的并没有错,他的情感是有些淡漠。当然不是对宋文然,而是对所有的人。在遇到宋文然之前,他接过一次婚,有两个孩子,可他并没有体会过什么叫与人相爱,即便是在面对宋文然,他对他动心,那么喜欢他,却也没有为爱要不顾一切如痴如狂。
冷静克制,这些话白崇不需要时刻提醒自己,它就牢牢镌刻在他的脑袋里,让他维持着与人的疏离。
宋文然沉默下来的时候,白崇却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他问宋文然:“你希望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宋文然回答他:“我不知道,您就是您,并不该成为别人想象中的人。”
白崇说:“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不管不顾付出一场呢?”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好像不是说给宋文然听,而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已经四十了,人到中年事业稳固,他一直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他没想到在这个岁月里,能够遇到一个让他想要不管不顾狂热一把的人,说实话这太可怕,他怕狂热过后最终还是烟消云散,他的灵魂也就跟着熄灭了。
宋文然把白崇送回了家。
白崇下车之后一吹风突然便觉得头晕目眩,酒精搅得他胃里一阵翻腾,他靠在车门上休息了一会儿。
宋文然绕到他面前,问道:“没事吧?”
白崇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抓得很紧。
宋文然看着他,最终还是挣脱开来,说:“要不要我送您进去?”
白崇摇了摇头,他对宋文然说:“你早点回去休息。”随后站直了身体,慢慢朝家门前走去。
——
白崇离开之后,科室的其他人也很快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