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阵尖锐的摩擦声,自行车停了下来。宋若谷单腿支撑着车子,扭头看我,循循善诱道:“说什么?”

我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自投罗网,于是摸着鼻子望天,说道:“我饿了,我要吃小笼包,我要喝蛋花汤。”

宋若谷也不揭穿我,而是快速地、用力地揉着我的头,这动作,一点都不像是对待女朋友的宠溺,倒有点对待大型犬科动物的豪放。

我翻着白眼任他蹂躏,等他玩够了,便骑着自行车直奔食堂。分开的时候他看着我,面部表情抽搐,眼睛弯弯的,像是在极力忍着笑。

虽然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是一旦用“脑回路不正常”来解释这一切,我也就释然了。

上课的时候我遭到了围观,我以为这是近期那些八卦的功劳,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不明白讲台上四十多岁的老师也频频朝我这里看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他也好这一口?

下课之后我去找史路,俩人约好了一起逛街。但是史路一看到我就震惊了,我不明所以,结果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镜子递给我,我往镜子里一看,擦,哪来的妖孽!

镜子里那张脸我甚是熟悉,只是那头发,简直就像是被雷劈过一样,根根叫嚣着要逃离大地,奔向天空。

我丢开镜子,用力扒着头发,阴测测地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快我就想到了早上宋若谷胡乱在我头上捯饬的那只魔掌,还有他忍到内伤的笑容,于是一切不言而喻。

“我要报仇!”我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激动地看着史路,希望他能给我点回应,哪怕是安慰也好。

“我今天可算见到什么是真正的‘炸毛’了。”史路也很激动。

“……”有这么一闺蜜,我感到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