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厌其烦地炮制着各种恶作剧,他还喜欢三言两语把我说得满脸通红尴尬无比,然后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热闹。

幸亏这种调戏只停留在嘴上,没有让我反感的动作或猥琐的眼神,让我相信这虽然是一头流氓,但还算是有素质、有品位的流氓。

话说回来,总不回去这也不是个事儿。无奈之下,我只好拉下脸来给秦雪薇写了一封催人泪下感人至深的道歉信。

第二天上课时,秦雪薇主动坐在了我身边。

我……

那封道歉信是感人而不是感化人,怎么会发挥出化敌为友这么神奇的效果呢?

由于我们这对组合太过诡异,我们俩前后左右一圈的座位都空着,不少同学远远地坐着,时不时往我们这里瞄一眼。

我实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秦雪薇先开口了。她说:“我不会用斧子砍你也不会给你投毒更不会半夜三更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说这么直接干嘛呀。”

“这些都是你直接在邮件里写的。至于杀人碎尸泼硫酸往你书包里放蟑螂这些我也统统不会做。……我讨厌蟑螂!”

她越说越激动,本来压得很低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讲台上正在写板书的老师回过头,和蔼可亲地冲秦雪薇笑,“这位同学,以后再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我就邀请你参观生物学院的蟑螂标本,据说还可以亲自制作哦。”她说着,还挤了挤眼睛,年近六十的奶奶级教授卖起萌来,真是让人肝颤啊。

我压低嗓子,问秦雪薇:“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马上离开宋若谷。”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