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来越沉,我今天只喝了几口酒,不至于醉成这样。

一定是哪里不对劲。

纪然,醒醒……

老六把我带进一个房间,阳光打在白色的窗帘上,有些刺目。

纪然,醒醒!

我把手抬到嘴边,用力一咬,疼啊啊啊啊!!!

耳边有老六急切的呼叫,“纪然,你别这样!”

虽然疼,但到底清醒了一些,我推开他,跑进洗手间,压着舌根,对着马桶一通狂吐,吐完又一翻身跳进旁边的浴缸,浴缸中的水冰凉,激得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我抹了把脸,怒瞪着洗手间门口的老六。竟然敢给我下药,简直活腻歪了!

老六意识到不妙,转身就跑。我追上去,扑倒。我的力气虽然不如他,但用巧劲儿把他胳膊弄脱臼,也还算容易。

老六疼得直呲牙,“纪然纪然你听我说,你的药不是我下的,我冤枉啊!”

“还说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被下药?”

“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我,这就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傻子才要听你解释!我在他身上翻了一下,翻出他的钥匙串,上面有把小号的瑞士军刀。这人喜欢刀,他曾经跟我炫耀过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