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说完，找出润滑剂。

高小山扑了过来，把张九按住，说了句：抱抱。然后他把张九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放到一边，俩人搂抱着，躺在床上。

张九紧紧地抱住高小山，他甚至情不自禁去亲吻他，然后在用力地抱住他。高小山回抱。俩人沉默一阵。

高小山开口：小夏说你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怎么了？紧张害怕什么？

张九沉默，他没有告诉高小山全部真相的打算，但他第一次不惧怕被他发现。

高小山注视着张九，皱起眉头，表情严肃。

张九回避了小山的目光，他转身平躺在床上。

高小山翻身，压到张九身上：我操的勒你要把我急死！你就说吧，我什么让你不满意？你说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张九看着高小山，他微微笑了，笑地特别真诚，幸福。

高小山看懵了：你这是又高兴啦？。。。。。。你是不是跟着马医生去寺庙变神道了？

张九一把搂过高小山，然后侧身，把他搂在自己怀里，说：告诉你个秘密吧，从刑讯轮奸之后，我就一直恨你，更恨吕良小夏阿杰他们。。。。。。。我现在还恨他们，可我更恨还要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还要讨好他们

。。。。。。以后我也不想继续讨好他们了。。。。。你不会觉得我给你找麻烦不懂事吧？

高小山吃惊的表情，他挣脱出张九的搂抱，看着他：。。。。。我以为你早就没事了。。。。。

张九：你试试，让人那么打，然后还轮。。。。。。

高小山打断：那些我知道，我说了你为那些事过不来劲儿我让着你，一辈子。。。。。

张九面带微笑，很肯定的：不用让，在你这里我真没事了，我还幻想你找人玩3p呢。。。。。。我就想假如当初反过来，你被抓了，我能做什么，戴着戒具被侮辱是最轻的，我屁也做不了。。。。。。我能劫狱嘛，不过要是现在，我真能，大不了就是一起被击毙呗。

张九说着，微微笑了笑。

高小山又听傻了，看傻了：。。。。。。我操，你都想什么呢？。。。。。你现在是恨我还是不恨我啊？

张九笑了起来，然后凑过去亲吻高小山的嘴唇，严肃看着他：恨你一辈子，谁让你那么值得恨呢。

高小山终于笑了，并无可奈何地：行，好好恨，使劲恨，这一百多斤都归你恨。

俩人笑着再次搂在了一起。

雨收云散，高小山躺床上点了根烟，张九开始咳得喘不过气，高小山顿时掐了烟，给他按摩后背，让他喝水，又说明天去看看医生。

后来张九又坐在马桶上半天没起来，他想起他曾经这样坐着，用旗开得胜，荣誉，责任，使命感安慰自己，让自己愉快，却又瞬间后丝毫实在的愉快都找不到了。张九此刻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冲了澡，擦干净出来，看看已经熟睡的高小山，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看住李成，他还是想保李成一命，还想跟高小山离开寨子，他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许阿杰回来告诉高小山他要放走李成，但张九一点都不惧怕，他感觉就象他彻底认同接受自己是一个同志时，他是那样的轻松，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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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自出货回来，就出寨子玩去了，小夏阿原说好像阿杰新认识了一个离他们不远的某个镇子里的女孩子。因此李成的事没有人说起。接着吕良，孟昆等人回来，一切如常。张九借着咳嗽严重的幌子，也就一直没跟吕良小夏他们凑一起，而是自己在房间里看看电视，看看网络。

高小山从来没有过的，会看看张九，似乎有话要说，当张九问：干吗？高小山回答：不干吗。其实那天早上，高小山先醒来，他就注视熟睡的张九。虽然张九这两天从留言到面对面都表达了他恨自己，可高小山一点没不开心，因为就象了解自己对张九的那份心一样，他时刻都强烈感受到张九对自己的那颗心，所以无论张九因为过去那些事怎样恨他，他愿意去宠张九对自己的恨。

但高小山比较吃惊和担心张九对其他人态度的突然转变，虽然说现在的局面不再是当初他强行要留一个被打被轮的卧底条子，也接受了他们俩是两口子，可过硬的交情，融洽的关系都是靠一起共事并上心维护来的。高小山担心吕良等人依然会因为张九曾经是个警察而容易产生怀疑，反感，敌意，担心他们毕竟是一种“不正常”的“变态”关系而被作为把柄借口。。。。。。

不过高小山并没有因此产生很大的烦恼，他看着已经睡得不踏实，象是要醒来的张九，他断定自己心里有谱，当初担心阿杰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留下张九并保持这样的关系，他想过跟张九离开寨子，那么未来最坏的情况也就是离开寨子。

张九说完，找出润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