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也猛地抬头：该杀。。。。。。包括你杀老袁，阿泰，江水那些人，他们是来要你命的，你不杀他们就等着被杀，这就跟战场一样，我一点不怪你。。。。。。就算我把自己当条子，我想都没想过让你自首，我不能让你坐哪怕一天牢，而且我根本也不信那样能保你这条大鱼的命，我就想让你就此收手，咱们离开寨子，以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反正咱们都说好了是一辈子，我无牵无挂，是死是活我跟你，哪怕未来一起被击毙我都认。

高小山凝视张九，他瞪大眼睛，看着张九似平静，似柔情，更似豁出去不顾一切的神情，高小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高小山灭了香烟凑过去，然后俩人自然地抱在一起，越抱越紧，紧得恨不得要把对方镶到自己身体里。。。。。

不再那么用力，却依然搂抱着，谁都想松开，然后俩人倒在床上，依然搂抱着，谁也看不到谁的表亲，高小山低声开口：你看不起我做这些。

张九同样低声：爱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那才是真有神经病了。

高小山抚摸着张九的后背：。。。。。。我要是不收手不离开寨子呢？

张九叹气：。。。。。。你肯定不会杀我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也许出家？。。。。。。去寺院做居士。。。。。。。反正我不能卖你，也不能就那么在寨子里混。。。。。。

沉默。

张九：。。。。。。我还以为我们真能一辈子在一起，看来我又错了，又被人玩儿了。。。。。。

高小山敏感，他听出张九的声音发抖。

122

高小山用力搬过张九，他要让俩人面对面。

张九忍住极度失望委屈的情绪，他马上转身，背对高小山。高小山再用力搬张九，迫使他仰面躺着，然后爬到他身上，用身体压住张九，让俩人面对面，双手搂过张九的头，注视他：好上就必须是一辈子的，不一辈子当初好上干嘛，耽误时间。

张九看着认真说话的高小山，他半信半疑，他不知道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是在那里搞笑还是干什么。

高小山继续认真地：你不愿意做那些买卖，又不想跟吕良他们搞好关系，就你这些想法咱们想呆也根本呆不住，以后再被发现李成卧底，还有白族和杨大海那些事被发现更麻烦。这次回去我把该嘱咐的交代的都处理了，然后咱们离开。

张九傻了，因为高小山说得好像早就有所打算，深思熟虑，又轻描淡写。

高小山继续：李成你不是想保他命吗，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吕良李成他们摊牌，一起摊牌，让李成明白他跟大许一样，就是个投靠咱们的公开的条子，他想活命就永远别想出寨子。他如果有歪心思，都盯着他呢，随时弄死他。

张九觉得自己还在犯傻中，不能确信：。。。。。。你真能离开寨子，然后咱们隐姓埋名地过日子？

高小山严肃地：当然真能，当初他们不容我留下你，咱不就差点走了。

张九有喜极而泣的感觉，所以又恼怒又撒娇：那你刚说不放手不离开寨子，你他妈玩我啊？

高小山：我是不愿意你看不起我做的事。

张九更来劲了：你他妈做的都是国际大买卖，大毒枭，军火商，刀尖上舔血，我佩服还佩服不过来呢，天天提心吊胆被你吓也吓死。。。。。。我一个派出所小片警，卧底做成这个狗屎样，我还敢看不起你？

高小山听着，从发呆到发笑到胡乱亲吻张九，说：跟你好上就是我这辈子做得最牛逼的事 。

张九欣然点头，他差点教育高小山要懂万分珍惜，他绝不会告诉高小山，可能谁遇到他都会沦陷，他简直是同男杀手，他要一直努力“欺骗”他，让他糊涂着过一辈子。

123

返回比原计划又推迟了几天，因为俩人都确实不想回去，张九说简直跟度蜜月一样，高小山说他原来想像渡蜜月只能和新娘子，可一想要天天把新娘子脱光了干，就泄气了，原来渡蜜月也可以和男的，只要把新娘子换成长鸡鸡，有肌肉的。

张九笑坏了，问他为什么觉得俩人好就一定要是一辈子的，高小山说他父母就那样。他妈是农村的，他爸下岗前是木匠，俩人一辈子受人欺负，可他爸对他妈可好了，他妈对他爸也好。

高小山说他小时候家里穷很少吃肉，他爸于是养了鸡和兔子，兔草都是他们父子俩外面割的，后来街道上的人不让养，突然跑到他们家，那已经养的很大的鸡和兔子都抓走了，他爸为了跟他们争夺胳膊手都被打伤了，可他们就是拿走杀了吃了。

张九也猛地抬头：该杀。。。。。。包括你杀老袁，阿泰，江水那些人，他们是来要你命的，你不杀他们就等着被杀，这就跟战场一样，我一点不怪你。。。。。。就算我把自己当条子，我想都没想过让你自首，我不能让你坐哪怕一天牢，而且我根本也不信那样能保你这条大鱼的命，我就想让你就此收手，咱们离开寨子，以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反正咱们都说好了是一辈子，我无牵无挂，是死是活我跟你，哪怕未来一起被击毙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