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什么,他想说太棒了,却说不出来,他冲高小山笑着:。。。。。。多给他们那点钱太值了。
高小山却回答,要依他过去,这俩人肯定杀了,省得他们记住咱俩。
张九敏感,他看着高小山皱着眉头,觉得高小山话里有话,表达不满,也许是暗示他这个条子总是说那是害人性命,如果真因为这俩人出了问题,那岂不又是自己害的。张九想说要依过去,他早就跟高小山吵闹起来,可现在,张九轻声问:为什么现在不杀?
高小山回答过去觉得杀了他们安全,现在觉得留他们一命,他和张九有安稳日子。高小山说着,毫无防备地冲张九一个似笑非笑的坏笑:你再开个小店做老板娘。
张九随之笑了笑,却内心激动得想大街上抱住高小山。
俩人马不停蹄继续搭车,换了个地方找个小旅店住下,随便吃了一口饭,冲了澡,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张九以为自己先醒来,他抱住高小山,然后发现他已经醒来。他们相互看看,几乎说不上有没有相互笑笑,只是都没说话,就那么随意地,却是肌肤一定要触碰四肢交错,躺在一起,继续半睡半醒。
直到俩人再也睡不著,却谁也不想起床,更不说话,然后躺在床上,趴在床上一起抽烟,很小的空间内,顿时充满了烟雾。高小山快抽完第二根的时候,用烟头假意撩烧张九的肌肤,甚至乳尖,张九躲闪,后来他脱下张九唯一穿着的内裤,把他按趴在床上,双腿并拢,用衣服绑住脚踝,双手背折,然后身体压了上去。
俩人笑着,张九知道高小山就是心情好,高兴,于是就像玩儿个玩具一样玩耍,而自己恰恰喜欢这样被玩耍。
这个好像被制服囚禁控制,又好像被搂抱安慰爱抚的姿势,俩人都没再动,陶醉着,安静着,直到张九先开口:如果按你第一次带我出寨子算起,咱俩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做梦一样。
高小山只是听着。
张九:不敢想象等过了三十岁,你还能这么。。。。。这么玩我。。。。。
高小山:怎么不能玩,就玩个老男人呗。
张九:去你的!我永远青春帅气,年轻不老。你才老男人呢,你都三十一了,老男人了。
高小山乐着,并不回骂。
过了一阵,高小山松开张九已经开始疼痛的双臂,解开捆绑的脚踝,继续搂抱着,却突然抱得很紧,说:这跑过来真他妈顺,这么在泰国躲着也许真行,福大命大玩你一辈子,玩到牙都掉光。。。。。。。不过也不能不做最坏打算,要是真被抓了,你手上没人命,违法的事也没干过,就算被抓大不了关几年就出来了,有命活还是活着,你活着我。。。。。。。
张九本来听得美滋滋,可越听越不是味儿,他急了,挣脱开高小山,转过身,打断他:怎么他妈又来了,不是说好的,真到那份上,就拼了,换个痛快死。
俩人相互看着对方,高小山乐了。
张九一点没乐: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想象跟你死一点都不害怕,最多就是有点遗憾没跟你活得更久一点,可如果你不在了让我活着。。。。。。。。。真的,完全不敢想,根本不可能。。。。。。张九说不下去,已经红了眼圈。
高小山不再笑,他搂过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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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张九高小山俩人的想法空前高度一致,他们当天就离开了这个距离边境不远的小旅店,前往清迈,那个不少华人聚集的城市。他们没有到任何酒店开房,避免被当作刚入境外国人提供护照入境卡等证件,而是马上租下一处有简单家具的房子,他们对房东说自己从曼谷过来,想在清迈跟朋友做些组团旅游的小生意。
安顿下来休养一个星期后,俩人合计对于他们目前的处境,稳妥就是一切,先分别找黑工拿现金是最安全的,于是张九找了一个台湾人开的做运动器材的公司,跟车运货上货,而高小山在一家内地人开的食品批发公司干活。
起初两个星期,张九感觉高小山那工作太辛苦,每天四点多起来,五点出门,多一半时间是重体力活,下午六点才回来,回来后就睡觉,等张九回家做了饭,高小山胡乱吃一口,又睡觉,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张九建议高小山换个事情,高小山回答说一起干活的工友,经理都还友好客气,再干干看看。
张九的工作倒不是很辛苦,可他已经被骂了三次,完全无端指责,甚至说张九那左手比猪脚还没用。尽管张九气得心里大骂,可他表现得却好像是逆来顺受,不多言语。而实际上张九也真不放在心上,他满心想的是放工回家,做饭,让高小山吃舒服了,然后躺在他身边,休息睡觉。
张九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什么,他想说太棒了,却说不出来,他冲高小山笑着:。。。。。。多给他们那点钱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