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操蛋的天气,不出十分钟就会下大雨,程旷没带伞,就算用跑的——程旷把“落汤鸡·炮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大约半途中,他就会成为下一只落汤鸡。

“上来,”章烬注意到他的眼神,“啧”了声,“少见多怪……再不来我可走了。”

炮哥儿装得一手行云流水的好逼,程旷信了他的邪,等到上了贼船了,察觉到“船身”有那么一时三刻的不稳当,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傻炮儿左手打着石膏的事。

章烬就跟独臂大侠杨过似的,一路乘风破浪,赶在瓢泼的大雨来临之前,拖着他的贼船险而又险地“靠了岸”。

章烬把单车停在楼道里,随手在发茬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水珠子,他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对程旷说:“牛批吗?”

“……”傻炮儿得意洋洋,给他一条尾巴,他一准能甩上天,程旷毫无诚意地敷衍了一句:“牛批。”

章烬弯起眼睛,得寸进尺:“叫声炮哥儿。”

程旷没说话,用眼神扔给他一个“滚”。

“啧,怎么还目露凶光啊?”章烬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扔给程旷,“来,请你吃喜糖。”

什么喜糖?程旷不明所以,还没琢磨清楚,就听见傻炮儿惺惺作态地发言了:“唉,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随便跑了个第一名……”

装逼!可劲儿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