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爷爷在世的时候,程旷常常陪着喝,但现在不喝了。因此程旷的酒量并不怎么样,喝个两三罐就会头疼。他看章烬喝啤酒如同灌水,还时不时大放厥词,傻缺似的号称自己千杯不倒。程旷差点信了他的邪,直到发现这位不倒翁选手同一个牛皮吹了三遍,才知道这玩意儿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后来他陪喝得五迷三道的章烬站在天台上吹了十分钟的冷风,终于受不了了,耐心告罄,踢了踢章烬的小腿:“喂,渣渣,走了。”
章烬手一伸搭在他肩上,整个人靠过去:“走着!”
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令程旷顿了顿,章烬却浑然不觉,看在他不清醒的份上,程旷没跟他计较。
搞庆祝活动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到了车棚,章烬花五分钟开了车锁,踢开脚撑,单手扶稳了车把,长腿一伸就跨上去,回头对程旷扬扬下巴,说:“发什么愣?上来,炮哥儿带你飞。”
章烬酒驾而不自知,装逼装得还挺有范儿。
“你下来。”程旷说。
“什么玩意儿?”章烬愣了愣。
“下来,换我骑。”程旷握住左边车把,毫无罪恶感地“鸠占鹊巢”了。
章烬将信将疑地坐到后座上:“你行吗?”
程旷说:“信不信我能让你晕车?”
学霸装起逼来水平完全不输给炮哥儿。话音刚落,他就蹬了踏板,单车飞似的往前窜。
“我操!”程旷招呼都没打就开动,章烬急忙缩了脚,“能不能吱个声啊,照顾一下腿长的人行不行?”
程旷毫无诚意地回了句:“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