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没想到李呈祥居然提前把房门锁住了,他不知道这个在外面被人叫做脓包软蛋的男人要做什么,却在挣扎的时候感觉到李呈祥喘息时喷在他脖子上的粗重的热气。他的脑子里冒出“魔鬼”一词。

李呈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石宝忙又喊:“叔!你看见程旷了吗?”

李呈祥感觉到程旷在他怀里的挣动,心里涌起莫大的满足,好心地代替程旷回应了石宝:“他上别处耍去了!”

石宝信了李呈祥的话,失望极了:“呸个没良心的!我还想分他枣儿吃呢!哎,叔,你吃枣不?”

李呈祥急着把石宝骗走,敷衍道:“不吃!叔要睡午觉了,你回家去吧!”

“那我走了啊!”石宝的声音渐渐远了,他一边嚼着枣儿一边骂骂咧咧的,觉得程旷真不是个东西。

废工厂这边向来没什么人会来,碍事的侄儿一走,李呈祥就肆无忌惮了。他兴奋地凑到程旷耳边,用粗哑的嗓子颤抖着说:“宝宝,我可想你想疯了。”

李呈祥很谨慎,石宝虽然走远了,他却仍旧没有松开捂着程旷嘴的抹布。直到他把程旷弄进了自己的卧房,才把那又脏又臭的抹布扔到了一边。

程旷刚被松开,甚至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李呈祥推倒在了铁架床上。他那张床的四只脚高低不平,虽然拿烟盒纸垫了,但还是不稳,程旷摔在上面时,床猛烈地晃动了一阵,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