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舞台上,表演已经开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主持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站在舞台中央念了一段声情并茂的开场白。这个女生长得很漂亮,她一出来,后排的男生就开始起哄,整得像天仙下凡似的。章烬看了一眼台上的天仙,光是看着都嫌冷,他再一转眼,就发现程旷穿得也不多——而且姓程的又趴下了。

章烬收回视线,心说:管他干什么?冻死算了。

他对天仙没有任何兴趣,又懒得看台上的表演,掏出手机打了几盘游戏,一边打一边忍不住走神——书呆子这个物种抗寒吗?

于是就心不在焉地输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炮哥儿做贼似的,探出手在程旷的手上轻轻地摸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品出冷暖,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程旷睫毛一颤,睁开了眼睛。

靠!章烬心里咯噔一下,被烫了手似的,飞快地缩回去了。

程旷怔怔地发了会儿愣。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神经始终紧紧地绷着,没有丝毫放松。章烬的手挨着他摸过来时,那种和另一个人肌肤相触的感觉,几乎令他头皮发麻,仿佛无意间碰到了一颗烫手的火星。

程旷心里蓦地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他不愿细想,于是把犹疑囫囵地咽下去,避重就轻地问了句:“你犯欠?”

章烬松了口气,这时候他想起自个儿兜里还有糖,顺势找补道:“醒了啊,刚想叫你来着……吃糖吗?”

程旷怔了怔,接过了章烬给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