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的膝盖还硌在他后腰,两个人靠得很近,说话的时候,声音像咬着耳朵。一种奇怪的感觉腾地冒出来,好似有一撮火苗贴着皮肤,不疾不徐地烧着。程旷无端感到一阵烦躁,顿了几秒,他说:“手机没电。”

狗东西。章烬想。

他垂下眼,盯着程旷被他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真想就这样把姓程的捆起来关进狗窝里,让杂毛儿寸步不离地看着,好像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踏实。

可程旷说:“松开。”

都说关心则乱,章烬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绮想——松手?简直是笑话。他不但不想松手,反而想把程旷捏紧的拳头掰开,手指一寸一寸地挤进他的指缝里,跟他十指交握。

他还想把程旷压在墙上,往他嘴上狠狠地咬一口,咬到见血,疼死这个王八蛋,再撬开他的牙关,逼他服软,非要他说出一两句真心话来。

但学霸没什么耐心,他挣开了胡思乱想的章烬,揉了揉手腕说:“你是不是欠揍?”

“操。”章烬愣了愣,在杂毛儿腚上踢了一脚,“哮天犬,咬他!”

“哮天犬”不屑于管凡人的恩恩怨怨,原地站成了一尊会摇尾巴的神像。

章烬:“……”这吃里扒外的蠢货。

程旷绷了一晚上的神经被杂毛儿的尾巴轻轻一捋,绷不住就笑了。

到底是小帅哥,笑起来还挺……章烬拉了下兜帽,挡住弯起的嘴角,口是心非道:“笑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