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程旷本来想说“傻·逼”,话到喉头咽下去一半——当着人前这么喊,这爱装逼的玩意儿觉得跌份儿,指不定又来事,为了照顾傻炮儿的情绪,程旷脱口喊了声“炮哥儿”。

“你又发什么神经?跟我回去。”

猝不及防听见程旷的声音,章烬懵了一下,铁锹卡在缝里,险些拔不出来,干脆狠狠地往门上踹了一脚。这时程旷从身后箍住了他,铁锹哐啷落地,木头把儿直愣愣地砸在了章烬脚上。

程旷把这个意欲行凶的危险分子拖到了楼梯边,章烬发泄够了,踢了一脚门口的垃圾,最后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再有下次,我要你好看!”

“你他妈给我闭嘴!”程旷感冒药还没来得及吃,被章烬这么一闹,脑仁都疼了,这傻·逼居然还不消停。

一想到程旷,章烬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他窝着火吼道:“你他妈先放手!硌着老子腰了!”

吼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硌着他腰?

章烬这么一想,心怦怦地活蹦乱跳,视线悄么声地顺着程旷的外套拉链往下挪,还没挪到目的地,只见程旷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罐,皱着眉说:“你说这个?”

章烬:“……”操。怎么是它!

一晚上鸡飞狗跳,程旷第二天早上头都是疼的,吃了药也不见好,早自习趴在桌上睡觉,上课的时候才醒过来。

在这段相当短暂的睡眠时间里,他连续不断地做了好几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