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脑子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喜欢他,吃点甜头怎么了?”
一瞬间,章烬福至心灵般,挑剔道:“蓝莓味的?”
他大约是忘了之前自己挑的那个就是蓝莓味,程旷让了他一回,没提这茬,问:“你要什么味儿?”
“红豆的,”章烬拿走了程旷手里的那个,“别买了,我吃这个就行。”
程旷收回视线,某种暧昧不明的感觉又隐晦地冒出来,不痛不痒地在他手心挠了一下,与此同时,嘴里冰凉的钵仔糕滑进了他的咽喉。
方鹏的烧烤摊生意还不错,他俩过去的时候,恰好有一对情侣吃完,才把桌子空了出来。大鹏往烧烤架上刷了一层油,打招呼说:“炮哥儿,唷,把旷哥也带来了?正好今儿五花肉特漂亮,滋滋儿冒油,烤出来那叫一个香!”
程旷迟疑了一霎,确定刚才这位天山童姥爷喊的是“哥”,而不是“炮儿”和“学霸”。章烬毫无负担地应了声,拖开凳子坐下了。
最近气温升高了,夜间还是凉飕飕的,周围的人最薄也就穿一件单衣。章烬坐下以后,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短袖,袖口下的纹身时隐时现,浑身透出一种带着戾气的嚣张,倒真有些传言中耗儿街小炮仗的架势了。
程旷恍了会儿神,刹那间有些明白方鹏为什么要喊“炮哥儿”了。
“发什么愣,吃烤肉。”章烬把羊肉串的盘子推到程旷面前,那个钵仔糕甜到了他心坎里,直到现在还余韵未消。
程旷看他一眼,问:“你不冷?”
章烬说:“习惯了。”
哦,傻炮儿装逼装习惯了。程旷心领神会。
“炮哥儿,来了一伙黄毛孙子。”方鹏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