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毛巾一扔就过去了,向姝兰正热情地招呼程旷进屋吃水果,程旷不太擅长应对,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茫然。

章烬围观了一会儿,忽然想,要是能就这么把小帅哥拐进家门——

他这么想着,被捉了现行似的,倏地跟程旷对上了眼。接着章烬就听见学霸睁眼编了句瞎话:“不是有题目要问我吗?”

“……”章烬迟疑了一下,跟他狼狈为奸了,“哦,对。”

他跟程旷上了二楼,才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进来,”程旷打开门,斜他一眼,“给你治治跌打损伤,还有脑子。”

进了门章烬才知道,原来药箱落在程旷这儿了。

“原来在你这儿啊,那我拿回去了——”

程旷打断他:“肩膀上的药,你自己擦?”

章烬骂了声“操”,合着这玩意儿早知道了,亏他僵尸似的绷了一路!

事已至此,章烬也不瞒了,他盯着程旷看了一会儿,把外套脱了,内里的短袖露出来,肩胛处的布料被划拉出了几道口子。章烬顺手又将短袖也脱了,后背的纹身在程旷面前铺展开,一览无余。

他背对着程旷,晕黄的灯色映在裸裎的脊背上,肩胛的位置盘踞着一只黑色雄鹰,有一枚羽毛落在手臂上,箭镞似的,锋芒直刺鹰眼。那几道刮伤宛如伤在鹰身上,血淋淋的。

“酷吗?”章烬问。

又酷又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