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被他嚎得心烦,耳朵比脚还疼,受不了地打断了他大鹏哥的戏词:“胖子你嚎丧啊?我他妈脚还在,没截肢!”
方鹏小心翼翼地问:“脚趾还能动吗?”
章烬:“……能。”
在方鹏殷切目光的注视下,章烬动了动脚趾。
方鹏手捂着脸,盯着章烬的脚看了一眼又一眼,痛心道:“哎哟,都肿成这样了,跟酱猪蹄子似的,我要是挨这么一下,当场就得疼晕过去……”
章烬有多怕疼他再清楚不过,方鹏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更加痛心了:“炮儿,你太难了!你太难了!”
天山童姥爷不仅模样显小,声音也像个稚嫩的孩子。章烬看他掩面欲泣的样子,心里有些堵,恍惚以为自己多了个倒霉弟弟,几乎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毛,好险收住了。
其实就是那一大片淤血看着吓人,也不至于痛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他往方鹏脑门上推了一把,把他肥胖的小脸扭到一边:“哪儿凉快哪儿哭去。”
方鹏正要挪窝,章烬忽然又想起一桩事,叫住他:“回来。”
“今天几号了?”
方鹏愣愣地抹了把脸,过了一会儿才报出个日期来:“十九吧,怎么了?”
章烬若有所思,他算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距离程旷回来还有将近半个月,那会儿脚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他不想让程旷看见自己这副矬样儿。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章烬怎么也没想到程旷会提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