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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边那男的好像有相好,就把他媳妇甩了?‘王沪生’是挺不是东西的……我不爱看,我一般看漫画,你呢?”周遥说。

“我也不爱看。”陈嘉说。他妈妈关起房门看电视剧也常掉眼泪,哭还避着他哭,而且,应该不是真的为“刘慧芳”和“王沪生”在哭吧?

“快换个别的别的吹!”周遥给对方剥花生、递花生、吃花生。

“唔……都木法……唔,吹琴惹。”陈嘉嚼着满嘴花生皱起眉,嘴角抽动,好像笑了一下。薄薄的眼皮一翻,就是要拒人于八百里之外,但终于没再抬屁股走人。

周遥发现这小子一脸丧巴样儿,好像整条胡同都欠了他家钱似的,原来也是会笑的。

做雪人鼻子用掉一根胡萝卜,脚边还扔着另一根。

陈嘉面无表情捡起那根胡萝卜,雪人儿脸上器官已经满了,身上器官还没全乎,于是顺手把胡萝卜插到雪人儿肚皮下方,应该长出一大条男人器官的那地方,仿佛朝前端起一根“炮筒”。

形状饱满,颜色鲜润,直楞楞红彤彤的。

“我……我靠……”周遥爆笑,哈哈哈哈,简直要对眼前这人刮目相看。果然会咬人的狗一般不叫,能浪起来的人平时蔫儿安静的。

男孩子么,俩人绷住脸发出几声低笑,瞟那根惹眼的大胡萝卜,堆个雪人儿也能如此放浪形骸。

临近傍晚,本来,周遥该要回家了。

他大方地把手里最后一粒花生米递给陈嘉。手刚张开伸过去,“啪”的,一团雪球横飞而至砸他手腕上还扫了俩人一脸雪——最后一粒儿花生米飞了,谁也没吃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