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瞿嘉,这种感觉持续了好多年萦绕不散,随着年龄增长就愈发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和动心。于是,他一头热血地扎进来了,以为会得到热烈回应,以为俩人至少可以悄悄讨论那些不敢对别人启齿的隐秘情感,一个男孩子喜欢另一个男孩子到底怎么一回事……结果也兜头被泼一盆冷水。
没把他泼醒,直接把他泼晕了。
瞿连娣当晚买菜回来,左手拎了一只刚宰杀的乌鸡,右手拎着一条刚剖了收拾干净的鲜鱼,然后就瞅见家里这冷清样儿,简直气爆了。
大宝贝儿遥遥呢?
遥遥走啦?
屋里有一股呛人的烟味儿,瞿嘉垂着眼对他妈妈说:“周遥回去了。我跟他吵了几句,我不想留他吃饭。”
瞿连娣特别看不过去她儿子偶尔的一次犯拧,那股脾气上来了,就是油盐不进软硬都不吃的德行。
什么脾气的人啊?你都多大了,谁愿意搭理你,以后谁还乐意跟你交往?
瞿连娣凑近了打量瞿嘉,气得,真是不知应该拿扇子给儿子扇扇风,把脑子扇得清醒清醒,凉快凉快,还是直接拿铁钩子来,劈劈啪啪抽一顿,能不能给你抽得聪明可爱懂点儿人情呢?
她儿子那脑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就疏不通。
内心有一扇门关着,打不开。
这或许也是少年时代积郁下来的情感匮乏症状,患病的人自己也很痛苦吧。不知谁能改变瞿嘉,能让瞿嘉软化,能像个正常的活泼可爱的男孩那样儿。
……
之后在学校的这一个星期,周遥和瞿嘉俩人,谁也不想搭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