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遥一回头,不远处是唐铮,竟然也是开小面包车来的,驾车的是在台球厅一起玩儿过的熟人。
“干吗啊?”周遥问。
“带你出去有事。”瞿嘉说,那眼神就是说,跟着我你还不放心,我还能坑你?
队友们还真的不放心,刚进了球的任琼从车门探出头来:“哎遥儿,你上哪去?你得跟我们一起走,别又一个人傻了叭唧瞎跑。”
刘春雨从车窗伸出一张晒成黝黑的大脸:“遥,遥儿,我告诉你,怕又有人憋着,找你麻烦,校车直接送咱们,送回家!“
校领导也知道这群很彪的男生跟隔壁学校的闹矛盾,半大的小伙子都脾气暴躁冲动,而且青春期荷尔蒙过剩,特别容易打架生事,这次踢完比赛干脆派车把他们一个一个送回家去,别在学校附近晃荡。
周遥回头一挥手:“我今天又没进球,我都抽筋抽得下去了,没人找我麻烦。”
他又一指任琼:“帅逼你小心招人恨啊,你可进球了,还是加时赛的金球!”
“别方我啊,老子胆儿小!”任琼捂着心口倒在座位里。
“不慌,我罩的,琼琼。”刘春雨摸了一下任琼的帅气发型,给窗外的周遥一挥手,“没你遥儿的事。”
车上那一群人,沉浸在打进半决赛的骄傲欢快的气氛里,笑得都快忘乎所以了,一车的人打情骂俏。任琼一副小鸟依人表情,头一歪就靠到刘春雨肩膀上,说“我们春春憨厚的肩膀最有安全感了”。前排座的潘飞回头一看,眼都快瞎了,就“卧槽卧槽”地给那俩人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