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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忽然想吃这个,我就顺便做了,都已经这样儿了……”瞿连娣低声道。

“都哪样了?”瞿嘉这年纪,已很少如此直白尖锐,“还去陪夜?他算谁啊?”

“事儿不是你想象那样,他其实也挺难的。”瞿连娣转脸看着儿子。

“他没老婆啊?……还是又换了?”瞿嘉又说,“那王路军儿他爸又算干吗来的,您真耍人玩儿啊?!”

瞿连娣被她儿子呲儿得没话讲。一个比一个厉害。

“没这样的。随便您吧。”瞿嘉冷冷地白了一眼。原本好不容易扭过来了,实在过不去这一道,还能再扭回去?

周遥战战兢兢听着,想摸摸后背安慰又被甩开手。

他以为这人已经完全转性了,以后再也听不到瞿嘉对谁暴躁发火。

事实上,瞿嘉不会变的,人永远还是那号人,剥了皮仍是那副见棱见角绝不妥协的骨架。

瞿嘉抬屁股就走人了,出去待着。

大半夜的,就站在他家大院门口,十米开外的墙跟儿下,一个人抽烟,望月亮,看星星,心里憋火,自己找地儿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