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凭什么瞒我?”瞿嘉看着老王。
他也是那时突然激动了,心发慌,明明他没病的,血压都飙上来了。这也就是老话所说的,血缘之下还是母子连心吧。
王贵生一拍脑门,突然问:“瞿嘉你今天要考试吧?”
“我们家路军儿今天一模,早上我看着他去学校的,这是全市统一考试,你怎么还在这儿?”王贵生往身后学校方向一指,“瞿嘉你给老子考试去。”
“你别管我考不考试了,”瞿嘉气得想骂人,晨光打在白色车顶上刺伤了他的眼,“你早不告诉我,现在人怎么了?!”
骂谁呢,他也骂不着老王啊。人家路军儿他爸有什么错?这么些日子,他终于依靠依稀的记忆明白过来,老王同志每天接送还顶替他去店里干活儿,人家就是在替他照顾妈妈,也没任何唠叨抱怨,你凶人家老王干什么呢?
把人家骂走了谁还来管你们这个拖累人的家庭。
王贵生说,瞿嘉你走吧,你妈妈有我陪着,你先考试去。
瞿嘉说,没心思考试,我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瞿嘉没有在他应该出现的时间到达校门口,但有人在学校门口等他。
周遥在早点摊子买了两杯热豆浆,用塑料食品袋套着挂在他车把上。他就坐在他山地车的后座上,停靠在树荫下,等他的人。
这天其实已经是一模考试的第二天,第一天考的语文外语,瞿嘉出来说自我感觉考得不错啊,你买的热豆浆特好喝。
于是周遥就说,哎呀第二天考数学,说什么也要再买一杯“好运豆浆”给咱嘉爷,上战场还是上刑场能否活着出来就看这杯豆浆了!
他提早到的,就是想和瞿嘉说几句话,再分头各进各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