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时却在想,咱本来是想试车,结果试到最后,车子性能如何尚不清楚,貌似自己这条路就修得有问题!
结婚以后……
呜呜呜~~~
网上那一对儿婚后八个月还是处男处女的倒霉蛋,不知道最后通关了没有?程溪溪恍惚觉得,这倒霉催的狼狈命运看起来很可能也要砸到她和小陈先生的头上!
又是一年的感恩佳节,这一群沦落天涯的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火锅水滚,羊肉乱炖,白气缭绕,热闹喧腾。
兄弟们揽肩搭背,交杯换盏,茫茫长路,各自惆怅。女人依偎在男人身侧,香襟暖怀,盈眉笑眼,泪光中透溢着满足。
胤旭初进门与众人寒暄,蒋佩芸跟随身后。蒋小姐与程姑娘贸然打了照面,一个略显尴尬,一个心情迥异,相视各自垂首一笑,过往之隔即如过眼浮云。
蒋小姐如今凭着她的美国学位重新找了一份工,又花钱请律师办了身份。官家千金头一次跟这一群穷留学生扎堆吃饭,还显得不太合群,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和旁人攀谈,于是只低头默默吃着羊肉,不多废话。偶尔抬眼偷偷瞟一下胤旭初,浓密羽睫之下,眼波往返流连,嘴角忐忑笑意。
刘海洋起身拉着胤旭初喝酒,蒋佩芸一起端起了杯子。几杯啤酒下肚,蒋小姐终于在这热络席间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战略位置,于是很豪爽地干掉了递到胤旭初面前的所有杯子。
这姑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别的不行,吃席喝酒是很行的!
刘海洋哪里是蒋小姐的对手,很快就晕头转向败下阵来,换上小朱。小朱撑了几杯,一看对方女将那个干脆利索,手起杯落,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架势,立即知道遇上了高手,趁着还没倒下赶紧先撤,转脸揪住小陈先生,给爷们儿顶上!
陈言皱眉看看胤旭初,甩个眼色:怎么着,你不跟老子喝,拿你媳妇顶事儿?
胤旭初满不在乎地撸起袖子,一手搭在桌上,眯眼看看陈言,挑眉横了一眼程溪溪,那意思是说:怎么着,陈言,要不然老子跟你喝,我媳妇跟你媳妇喝,你等着看今天这间屋里谁第一个趴下!
小陈先生揉揉头发,无奈合计,靠,好吧,我媳妇典型一个窝里横,出了门就是一枚废物!老子只能一个战你们两个了……
小狮子狂甩头发:呜呜呜~~~,你们又合伙欺负我男人,不嘛不嘛~~~
席间众人都是酒意半酣,忍不住聊起这些日子以来,人事的沧桑,世事的变迁,各自感慨动容。
话说那郑师兄在病房趟了一年有余,在这年秋天的某个月黑风急之夜,醒了。
不醒还好,这一醒可就麻烦了,医院对于这一年的拖欠再忍无可忍,直截了当地对其一家人讲,要么交钱,要么出院。病人仍然口齿不清,腿脚不灵,出不得院又交不起钱,这如何是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移民局官员来小镇扫荡,连锅端了好几家中餐馆的后厨房,发现躲在小黑屋里刷碗配菜的这一群老幼小工全部是非法移民。郑家老头也在其中,直接被带走羁押。
老婆子急得满地打滚。
中国城里的几个老移民给他们老两口出了主意,你儿子这个书也没法念了,学生身份也没有了,一家子都非法移民,就安心等着美国政府遣返吧。反正这一笔遣返费用是政府自付,美国佬自愿充当冤大头,正好帮你把那半个植物人给挪回国去!
卢峥在春天里得到了宣判。圈子里的人从当地报纸上得知,以故意杀人未遂罪被判了八年,从看守所转移到了监狱服刑。
然而,在服刑半年之后,这人在囚室里用袜子连接成套索,上吊自杀了。
临终遗言一封,说自己当真是很喜欢夏凡姑娘,想跟她在一起,用尽手段求其心而不得,烦闷抑郁之下,这才动了杀心。
而他喜欢的夏凡姑娘,伤情痊愈之后转学了。
之前的富家男友将她甩了,但这样的美貌姑娘在美洲大陆上是永远不会缺少男人关心和照顾的,尤其很多美国男人都拒绝交往处女,对床上功夫要求很高。夏凡在新学校飞速傍上了年轻英俊的金发男友,对其惊为天人,已经订婚。
众人闻听,不免为卢峥深深伤感和惋惜。
当年也是从国内千军万马之中杀出国门的天之骄子,怎么就没能经受住这一路的坎坷和孤独,岁月的飘零和沦落。走在这条慢慢长路之上,大家哪个没有经历过寂寞和挫折,哪个不曾半夜孤枕难眠,辗转挠墙,谁不是在忍,忍到最后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刘海洋说:“这人真傻,咳,杀人就够傻的,最后竟然还自杀,更傻啊!八年总能熬过来的嘛!”
姑娘那时却在想,咱本来是想试车,结果试到最后,车子性能如何尚不清楚,貌似自己这条路就修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