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探过去,问站在新娘身侧的殷姑娘:“我说伴娘同学,你是穿鞋还是脱鞋?”
殷晴穿着一身很粉嫩的紫色齐膝小礼服群,此时上下左右瞄了瞄程溪溪,耸了耸鼻子,露出怨妇的神情:“咳,我穿上高跟鞋怎么还是没有你高呢?这样看着显得我更加杯具了!算了,我也不穿鞋了!”
小朱郁闷:“好吧,老子也脱。。。。。。老子就没见过哪个婚礼是伴郎伴娘每人手里拎两双鞋的!拎着自己的,还得拎新郎新娘的鞋!!!”
四周围拢的是一大群打扮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穿鞋和没有穿鞋的年轻男女,手里举着桃心气球,提着盛满花瓣的竹篮。半空中荡荡悠悠的气球们,恶作剧一样不断被轻砸到新郎的头上,玫红和粉白的玫瑰花瓣铺撒了新娘一头一身。。。。。。
这是一场没有父母和亲人出席的婚礼,在异国他乡漂泊的日子,这些人,彼此之间,互相就是亲人。
满脸布满英俊皱纹的查理老爷爷,被从教会请了来,做溪溪和陈言的征婚人。老爷爷非常认真地掏出一本硕大而沉重的精装版圣经,摊开在手掌上,叽哩咕噜念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底下的一群人基本上就没有听懂,其实早就等不及了,急着要看下边的戏份呐!
查理爷爷终于白呼完了圣经,合上了书本,满脸温情地注视着陈言和程溪溪。他让小陈先生拉住程姑娘的两只手,此时一脸的皱纹都洋溢着当年的深情,问道:
“doyou,yan,takexi-xitobeyourwife,(言,你愿意让溪溪做你的妻子)
forbetterorworse,(无论好或坏)
forricher,forpoor,(无论富贵或贫穷)
sicknessandhealth,(无论疾病和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