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也没生气，严斐反而觉得被打得地方热乎乎的。

“然后你有没有发现你初中跟高中的时候都没有收到过情书……”低着头，严斐后面就不太敢大声说了，“其实全都被我藏起来了，还有隔壁班班花的……还有，其实还有不少小男孩……”

杨子轩愣了愣，其实这些他全都知道，那时候他整天跟严斐腻歪在一块儿，有些脸皮薄的人就不太好意思当面跟他告白。

流行着信纸告白的时候，杨子轩也知道不少人都是把信给严斐，然后让他转交给自己的。

沉默了一会儿，杨子轩才说道，“然后你就把那些信封全部都藏起来了是吧？”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揉得更紧，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僵硬，一句话都不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在杨子轩心里还想着这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严斐哽咽着开口了。

“对不起……这全部都是我的错。”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严斐的声音可以听见的那一种难受，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却没有让你发现，我把那些人的喜欢全部都藏起来了，我甚至不敢跟人家这公平竞争……那么多优秀的人，我全部都把他们从你身边推开了。”

隐约感觉到了肩膀上有些湿润，杨子轩也懵了，这热乎乎的感觉，应该是严斐哭出来了，“所以你一直纠结的就是这一个？”

严斐的身体更加僵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是一个思想肮.脏的人，用了那么多卑鄙的手段，把很多很多优秀的人从你身边推开，这样的我配不上你，”声音闷闷的，严斐头也不敢抬，“而且我还一直一直一直的对你好，都是为了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太卑鄙了，我不配跟你在一起。”

听到他这话，杨子轩忍不住笑了下，“既然你是这样觉得的，为什么同意当我的pao友。”

严斐沉默得更久了，在杨子轩以为他要不回答的时候。

严斐才在他肩膀上亲了口，“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想得到你，可是我又配不上你。我就想着以后再也不干扰别人追求你了，等到你找到你真正喜欢的人，我就默默的退出，然后永远的有时候看着你，弥补我以前犯下的错误。”

这是一种很纠结的心理，严斐从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

杨子轩有自己选择喜欢的人的权利，别人也有权利去追求他，唯一做错的就是自己，把所有的人都从他的身边推开。

杨子轩笑了。

是那种忍不住的放声大笑，笑得严斐都一脸茫然，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害怕他做出什么事儿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心里纠结的一直都是什么破事儿，我还想着是不是你出了什么问题，”笑得气息都有些不匀，任凭杨子轩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得到会是这样的一个问题，“你以为你帮我收了所有的情书，我就不知道有谁喜欢我了吗？”

合着这还真的就是一个傻子。

为了那么一点破事自责了那么久，还说什么是一个肮脏的人？

愚蠢至极，也搞笑至极。

严斐都被杨子轩搞懵了，内心有些复杂，可杨子轩一直在笑着，严斐又有些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