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了个梦。

春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贺霏看着床上那点儿白白的东西,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贺霏,成年人,昨晚是人生中第二次梦遗,梦遗对象还是韩浅笙!!!

蔡源谭文焰哪怕一颗树都行,为什么偏偏要是韩浅笙!

贺霏绝望的靠在床头,感觉自己马上要被气死了,虽然不忍直视,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被玷污的床单,目光触及那滩白白的一瞬间,又赶紧移开了。

太尼玛辣眼了!

这似曾相识的耻辱感,让他不禁想起了四年前,也就是大四马上放寒假的时候,具体几号忘了,但大概是一月上旬。

那天挺特殊的,他因为被一个傻比强吻,还被吻出了反应,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又梦见了这个傻比,又梦见了他吻自己,不过梦里自己没反抗,还被他引导着做了很多需要打马赛克的事情,不过没做到最后就醒了。

醒的时候,床上的景象跟现在差不多。

24小时不到,先是初吻被夺,后是深夜梦遗,贺霏虽然记不清那天的具体日期,但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事。

至于那个傻比,就是韩浅笙。

当时俩人住一个宿舍,他抱着床单去洗的时候,韩浅笙刚好在旁边,刚好看见他床单上的东西。

韩浅笙问他那是什么,贺霏说牛奶,韩浅笙说你当我傻?贺霏怼了句你本来就傻。

然后,韩浅笙问他这是不是第一次,贺霏没说话,韩浅笙就当他是默认了。

韩浅笙:“我很好奇,你昨晚到底梦见谁了,都梦见了什么?”

贺霏红着脸怒道:“关你什么事,反正梦见的不是你!”

韩浅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贺霏只记得他的声音已经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了:“那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贺霏当时窘的大脑当机,说什么全靠本能:“跟男人在梦里那样恶心死了好吗,当然是女人!”

韩浅笙沉默了好久,才沉声道:“很恶心吗?”

贺霏顺嘴反问:“不恶心吗?”

韩浅笙静静看了他很久,但贺霏一直没懂他那眼神到底什么意思。

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韩浅笙是gay,而自己当时说男人跟男人做那种事很恶心,他应该是感觉被歧视被扎心了才露出那种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