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衣服,叶拙寒便看他。
又一次弯腰拿衣服时,祁临动作太大,虽然不至于扯着蛋,却扯松了腰上的结。
浴巾一下子滑了下去。
里面空无一物,祁临目瞪狗呆地僵在原地,甚至忘了抬手挡一挡春光。
叶拙寒不久前的话应验了。
可惜散掉的不是西裤。
祁临尴尬地张了张嘴,被叶拙寒的目光烫到,赶紧扑向最近的裤子,打算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穿上再说,可裤子还没拿起来,手腕已经被叶拙寒握住。
“你!”他惊讶,却又隐有预感,短促地叫了声,下一瞬,已经被按进满床的衣物间。
他躺在十年前的衣服里,闻着布料中时间停驻的味道,仿佛一下子被拉到了过去。
叶拙寒亲吻他。
此时的骄阳如轻薄的被子,铺洒在他们身上。
他们却在旧时做爱。
下午四点,突然下起太阳雨,雨过之后,一道在城市里极难见到的双彩虹横跨天际。
好几件衣服被弄脏了,祁临穿着叶拙寒念书时的运动裤和灰色t恤,在镜子前转身,“我好像年轻了十岁。”
叶拙寒问,“不嫌它们旧?”
祁临反问:“你坐在床边发呆那会儿,是担心我嫌它们旧?”
叶拙寒抿唇,看向窗外的双彩虹。
祁临笑道:“不嫌,我喜欢它们。”
叶拙寒眼中浮起浅淡的笑意,向阳台走去。
祁临跟着出去,到了阳台上,才看到外面还有一个更高的平台,要趴梯子才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