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翻出安眠药,抓了一把,合着清水吞了。
第二天醒来,头昏脑胀的,慢慢睁开眼,发现温抚寞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撑起身子,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又肿又痛。
一定是昨天抽得太猛了。
温抚寞将我扶起,皱眉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我很想拉着他,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战略威胁他,用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身上的方式来肆虐他,逼他说出实话。
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的头发让你想起了安馨?
我们是不是要分手?
可是我不敢。
我怕得知真相之后,我们便再也无法待在一起。
我害怕。
我害怕失去他。
温抚寞的手,那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的眼睛,如春水般温柔,我沉浸其中,不愿离开。
算了,溺死为止。
于是,我环住他的腰,什么也没有再问。
但心中有了根刺,之后,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动作大点,便会再次穿入皮肉,痛不可当。
和温抚寞在一起时,快乐便不再那么纯粹。
从此,我很怕他摸我的头发,总觉得,那是他怀念安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