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不停,笑着绕过周茸,这下,温朝安看见他的全貌了,只见他米色短裤,踩着双比墙面还白的运动鞋,人很随意,手中还一边一个拿着两个甜筒。他手臂和小腿形状紧实,能看出是个经常运动的人。
温朝安有些走神地想,这个身形不该只有这么点个头。
那人大大方方坐在温朝安身侧,就是刚才周茸的位置,抬头对着站起来准备劝架的温朝安笑了下,将甜筒递给他:“哥哥帮我拿一下吧。”
哥哥……?
温朝安被这个称呼搞懵了。
他有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这才发现,他笑起来眼睛是会弯起来的,盛着亮一样,等温朝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下意识按照这个人的请求做了。
指尖的触碰一滑而过,温朝安看了一眼,那人手腕粗细适中,上面戴了一只银扣的表,表旁边还有一根粗线的红绳,映得皮肤很白。
温朝安对时尚没有任何理解,却依然觉得这比顾余岳的一头黄毛要好看多了。
甜筒外有层餐纸,握在手里,能感到一点点微小的余温。
那人旁若无人地从兜里掏出一小沓纸,低头擦凳子上的水,然后对温朝安说“你坐”,见温朝安愣愣地坐了之后,顺手在桌沿一抹,将纸停在有水的地方一堵,剩下的纸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今天忘吃药,犯病了。这个纸是外面甜筒店拿的,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