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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 撒空空 923 字 2024-03-03

之后,顾容易的热度退了些,但仍旧处于昏睡状态,我猜想他醒来必定会饿,便到厨房为他熬小米粥。

微黄的粥浓稠可口,在小火之下咕噜咕噜冒着泡。散发着清香。

那清淡的米香很是熟悉,牵动了我记忆的旧弦——小时候每逢生病时,外婆都会熬小米粥给我吃。

幼时的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鼻端就萦绕着这样的清香。一旁的外婆抚&摸着我的额头,轻声哄道:“幺儿乖,幺儿快快好。”

外婆的手做惯粗活,有些茧,触在额上刺刺的,但那种感觉却总能给我无尽的安慰。

外公去世时,外婆也才四十岁,拖着四个孩子,艰苦自不必言说。

外公生前是厂里书记,节假日时送礼奉承的人络绎不绝。但一去世,人走茶凉,再没有人肯伸出援手。外婆一&夜之间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此时叫苦叫怨也是无用,只能咬牙撑着,硬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四个孩子抚养成人。

女人是最柔&软的,而最柔&软的东西才是折不断的,是最强悍的。

而如今,外婆八十多了,得了老年痴呆,有时连自己的儿孙都不认得。我离婚时,二姨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外婆,外婆当时只问:“孩子呢?归谁?”

二姨开玩笑道:“养不起呢,只有送给别人了。”

外婆当时一下哭了出来,拼命用拐杖捶着地板,说:“不能送,你们不养,拿来我养,再苦再累我也能给她养大!”

我听说这件事后,只是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