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人承受欢爱的呻吟。夹杂着喘息和床板动作的声音。光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缓缓上楼。
义作和枝子的卧室在斜对面。平常他们都会关门,但是今天大概是太激情的缘故,忘记门还半开着。
光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个方向。他低头轻轻拧开房间的门把,但是在要进去前,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向那扇半开的门中看了一眼。
虽然昏暗,但是纠缠的人影依然跃入光的眼睛。抱着两条雪白大腿的义作正在前后摇动。光只瞥了一眼就立刻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他呆站了好一会儿。
如果不按着心那里,它就好像快要跳出来了。光茫然地压着胸口。
躺在床上时传来枝子的一声尖叫。光用被子蒙住头。做这种事要关门是常识吧?还是根本不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外人呢?
光忽然极端地厌恶起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还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从妈妈去世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有意义,过去曾有的那个“爸爸”也早就不存在了。
其实只要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那个“等枝子有了小孩就离开”的想法一开始就是错的。那种想法只是建立在身为“爸爸”的义作还把自己当儿子看待的基础上吧?可是现在,自己不过是枝子不在时的一个代替品。
光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有点想要吐的感觉。他连忙忍住。难道生病了吗?光茫然地想。这时,又一声尖叫窜进他的耳朵里。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疼得光皱紧眉头。
光用被子蒙住头,在床上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