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杭却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他此刻只是趴在枕头上闷闷地说:“我开始害怕你了,我想我妈。”
柏幕原胸口沉闷疼痛,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的:“她刚才来电话。”
苏杭侧头对视:“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不给我打?”
柏幕原微笑:“你先让我给你涂药。”
连这种事也要拿来当威胁,真是有点恶劣。
苏杭皱着眉头沉默两秒,只好慢腾腾的脱下了裤子。
两个人早就互相看遍了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但痛是真的痛。
柏幕原先拿棉签在红肿的穴口擦了擦,因为不好使干脆挤在食指上,小心翼翼的涂抹进去。
苏杭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全身抖得不行,把嘴唇咬出了血液的锈涩。
柏幕原皱着眉头弄好后说:“明天去医院吧。”
苏杭本来脑子蒙得已经奄奄一息,听到这句又像打了兴奋剂:“什么,你想让我丢人丢死啊?!”
柏幕原是个成年人,明白这种伤根本不会像小说里那样等段日子就会自己痊愈,搞不好很容易成为一辈子的病根,苏杭说的对,这和暴力性侵犯没有区别。
两人僵持片刻,柏幕原折中道:“那我让我的医生朋友来给你看看,不用商量了。”
苏杭爱他所以什么事都容着他,于是点头答应。
柏幕原叹了口气,帮他把衣服穿好,躺下心疼的吻了下满脸冷汗的小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