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我觉得有点脏,就擦一下。”
陆青衣不太愉悦的搬起自己的杂志:“你擦你的就好,不要动我东西。”
“我可是完美主义,做事怎么能做一半?”颜透端起水盆笑。
陆青衣尚未理他,抬眼又看到自己表演的照片被贴在墙上,气得转身道:“你到底干什……”
“啊!”颜透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便把水盆扣在床面,而后结巴:“这、这……都湿了。”
陆青衣被搅和的头昏脑胀,忽然抬高声音:“你快收拾好,我可不管。”
话毕,摔门离去。
事实上颜透收拾倒真的收拾好了,可他大晚上把床单被褥全部都晾了出去,只剩下个湿哒哒的床板,和个软绵绵的枕头。
此时此刻,这家伙就抱着那枕头站在陆青衣的床前说:“我没地方睡了……”
陆青衣无力的用书盖住脸,躺在那儿没语言。
颜透抽走书道:“要不是你吓到我,我也不会搞成这样。”
“你不要倒打一耙好吗?”陆青衣眼神郁闷。
颜透笑着推他:“就凑活一晚上吧,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陆青衣不想再跟他闹,颓然转身朝向墙壁,冷声道:“关灯,闭嘴。”
颜透立刻照办。
时间很快过了午夜。
漆黑的宿舍只剩下空荡荡的月光,颜透无趣的仰身瞅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陆青衣习惯性的又缩成一团,抱着枕头身形寂寞。
想必他父亲离开、母亲自杀后,便找不到其他求得安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