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明亮的令人睁不开眼睛。
陈路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摸了下表弟的脑袋而后叹息:“别上课了,补个觉吧,我得回家换件衣服。”
颜透伸了个懒腰:“我还得去医院呢,不能告诉青衣他爷爷,根本就没人管他了。”
说完露出开心的笑,似乎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
输了液又好好地睡了一宿,陆青衣的烧很快就退了,只是他嗓子发炎,喉咙痛的根本讲不了话,在瞅见颜透进到病房之后也只能睁大眼睛眨了眨。
颜透怕他看到自己手背因打架而起的青肿,带着手套抱着外卖说:“好点了吗?”
陆青衣点头。
颜透又说:“那快吃点东西,打了点滴,你胃里一定很难受。”
陆青衣瞅着这个娇生惯养的家伙笨拙的给自己盛早饭,表情越发的柔和。
颜透忽然道:“昨天、吓死我了。”
陆青衣不可能忘记颜透在风雪中背着自己看病的壮举,努力发出声音微笑:“谢谢。”
“你快别说话了!听这动静,来。”颜透吹凉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
陆青衣表情愣愣的,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咽下去。
事实上他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被谁如此温柔的对待过。
父母的残忍尚不必说,爷爷大男子主义严重,就算关心也只会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