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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也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实质性的进步,那左轻川多半也会是个遥远的梦。

外面的树叶已经落尽了。

夜风吹过的时候,就会发出一种空洞无物的回响。

梁希趴在桌前不知道第几次动笔,旁边的闹表上已经指到了凌晨一点。

她画着画着,感觉又很糟,猛然就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筒,而后神经质的哭了起来。

人在巨大的压力面前,总是很难宣泄情绪。

梁希胡乱的擦着脸,忽然感觉胃里恶心,头痛欲裂。

她步履蹒跚的爬到了床上,因为害怕什么都到做不到,而紧张到心情很沉重,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迷迷糊糊熬至三点的时候,梁希终于有了些清醒的意识,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全身无力的趴在那儿等待接听。

过了好半天,熟悉的声音才响起来,还带着微微的睡意:“喂?小希,你怎么了?”

梁希的喉咙也哑了起来,费力地说:“我好难受,我想吐,头好痛…”

左轻川沉默片刻,声音转而就清醒了过来,说到:“你先好好躺在那,我这就过去。”

梁希有气无力地哼了声,就把脸埋进枕头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倒是左轻川,被她从睡梦中惊醒后,也不顾佣人的阻拦急急忙忙的就套上衣服冲了出去。

这个时间北京的街道上也是车辆稀少。

他一路超速,不知道已经被拍了多少次。

但是毕竟相隔太远,等赶到的时候,还是在一个小时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