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川把汤用勺子舀着送到梁希嘴边,用他曾经绝对不会出口的琐碎与温柔劝道。
外面的阳光不错,梁希被扶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很勉强的咽下口汤,又为难的侧过了头。
胃还是很难受,每天都会吐,吐的满地都是水,单薄的就像她现在的身体。
左轻川道:“你输液以后会觉得恶心,过一阵子就好了。”
梁希嗯了声,便又瞅着空荡荡的窗外走神。
左轻川心疼的想摸一下梁希的头,却被她立刻躲开——自从真正恢复了意识,梁希就很抗拒别人的触摸——这是必然的吧,遇见这种事情。
也许等她的身体好一些,就该请位心理医生来陪她聊聊。
这么想着,左轻川又暗叹了口气。
谁知梁希却忽然回神问:“你…每天住在哪里,还在和你爸妈吵架…?”
左轻川说:“宾馆。”
梁希道:“回家去吧,别让他们难受,不管他们做什么初衷都是爱你,你不能把错怪在他们身上…都怪我自己,随便和陌生人走掉…像傻子一样…”
讲着讲着,她还水肿着的眼睛就又流出泪水。
左轻川赶快抽出张面巾纸,帮梁希擦着脸说:“别胡思乱想,不管发生过什么,你在我心里还是一样的。”
梁希缓慢的摇着头道:“不一样了…”
左轻川终于难得的霸道了回来:“我说一样就一样!”
梁希憋着自己的眼泪哽咽,不再吭声。
左轻川拉住她的手说:“等你出了院,我们就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