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易佳单纯的紧,不会注意别人的有色眼镜,全当老师是在关心自己,便点点头把什么话都照单全收。
画室恢复了平静后,再起声音就是下课的时间了。
大胡子钟肃围着所有作品晃荡了两圈,最后拍了拍易佳的肩膀说:“我喜欢这个,虽然完成度低,可是角度和神态都很细致,你们那些还是太嫩了。”
这些学生都是上了很久课的,自然不服第二次来就被夸奖的小子,等着老师话音一落便开始怯怯私语。
钟肃大白眼一番:“说什么说,技不如人就得服气,来,小佳,这海螺送给你了。”
易佳受了伤的右手在说话其间就没停止过颤抖,他缩着肩膀傻笑,还是沐菲好心给接过来帮他放进了书包里。
钟肃拍拍爪子:“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男生其实也是很小心眼的动物,他们和女孩不一样,不喜欢谁就不理谁。
通常被男生看不顺眼的人都会得到明目张胆的修理。
易佳刚情绪低落的从大厦里走出来,就被班上的同学头子拦住:“喂,别急着走啊,你画画那么好,教教我们吧。”
“我……不会教……”易佳不想惹事,低个头打算绕道。
熟不知这种态度最让人瞧不起,几个高大的男生笑嘻嘻的围上来说:“躲什么,还真感人啊,残疾人也来学习,想拍故事片怎么着?”
“是啊,画成那样钟肃也好意思夸你,收了你老公多少钱啊?”
心静如水的易佳被这句话烫的抬起头来,他满脸通红的辩解:“你们胡说,我……”
像是抓住了把柄,男生们笑的更起劲了:“不是老公你脸红什么,要不是那个摄影师给钟肃塞钱,他才不会教个残疾呢。”
“就是说,你跑遍重庆问问谁不知道程然是个死ga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