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能毫无顾忌的去探听别人的私生活,而韩扬,也并非真的是他的病人。
时间荏苒。
一直到秋天逝去,深冬渐渐来临的三个月后,他们才第三次见了面。
那日是韩扬特地到大学来找梅夕的。
哈尔滨的雪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便积得很深。
因为昨夜无事,梅夕在酒吧玩的很晚,早晨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陌生男人的床上。
他早已答应同学要参加个讨论会,急急忙忙的冲个个澡便打车回到学校,可说刚进校门,便看到了在雪地上静静站着的那个少年。
韩扬竟还穿着单薄的黑色校服,脸冻的像雪一样白,脊背也几乎像是冬日的枝干一般僵硬,但他的手里,却拿着一只柔弱而美丽的玫瑰花,殷红如血。
梅夕满脸惊讶的付钱下了车,步伐忐忑的走过去问:“你在等我吗?”
韩扬明明已经冷的受不了了,口气却还是傲慢:“我恰巧路过。”
梅夕无奈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度,你疯了?”
韩扬根本不肯接受,却被梅夕用力按住:“够了!跟我走。”
面对这个孩子他莫名的有些生气,拉起韩扬就往学校旁边的日本料理店走去,也顾不得和同学邀约的事了。
韩扬的手上有个新划的伤口,还红肿渗血。
梅夕问:“怎么弄得?”
韩扬不说,只把玫瑰花递给他道:“我顺路买的。”
梅夕苦笑不得的接过来,只觉得冷风不停的往领子里刮,便不由分说的把他拖进了温暖的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