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老师被挤压的那一下,还真伤得不轻,几分钟后,原本白皙舒展的手竟然红肿到不成样子。
尽管很小心地帮他涂好了药,灵西还是蹲在沙发前抽噎个不停:“去医院吧……要是不能画画了怎么办呀……”
“你以前说过要包养我的。”萧云深倒不急,竟然还开起了玩笑。
“我养不起……”程灵西是真的很伤心。
萧云深被她的表情逗得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拿起桌边的纸巾帮她擦脸,叹气道:“其实我是想选个环境和气氛都不错日子,认真地跟你坦白,可是今天实在太担心,就跑了过来,看来人生中重要的事,果然都会在没准备好的时候发生。”
程灵西觉得很不真实,她从未料到,自己背负了那么多年的承重负担忽然消失,竟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也不太敢思考,说破了一切意味着什么。
“宁森就是个家教不好、又不懂情绪管理的小屁孩,她的话可能叫你觉得难过,但不值得难过太久。”萧云深安慰道。
这么一闹,程灵西早就把那校招生忘到九霄云外,吸着鼻子点了点头。
萧云深弯起嘴角:“我说的话,你都听懂了吗?”
程灵西又点点头。
萧云深问:“所以,我可以追你吗?”
程灵西微微张大了哭红的眼睛,仍旧蹲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他。
萧云深表情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