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我摸摸他的脸。

“你说哪的病?”陈染从上到下看看自己。

据说除了眼睛哪都不健康,我没好气地转过身:“就是奇怪你还没病死。”

就这样,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就好像我们自始至终都,在一起。

天有些阴阴的,我旅馆放下行李,套上一件厚点的外套,便和他老夫老妻状溜溜达达出去吃东西,一路上不知道说什么,坦然的沉默,各自想着别的事情,饭不是特好吃,我俩一人半打啤酒聊起了最近看的小说,后来聊的越发起劲,如同两个大学生勾肩搭背不可自拔,他醉了好像,拖着我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闲游,走到后半夜流氓都要回家了,星星最亮的时候,他站在路中间吼了几句摇滚味民谣,就朝我挥手:“hi,girl,arry?”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想难道真醉了,他翘翘嘴,放下手臂,孩子似的眼神看着我,路灯昏黄一片。

“不然我来这干嘛?”笑嘻嘻的瞅他。

陈染又晃过来拉住我:“那就走。”

走到民政局,等了通宵,在我靠在他肩上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时,办了证。

我结婚了。

“给,一人一半。”他拎着半块血红的结婚证在我眼前晃。

我脑子嗡的一下:“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