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那他作为一个医师就要尽到医师的责任。
公事公办,“你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运用能力的时候有阻碍吗?”
“还不错,但不够。”
“什么意思?”
简绍雍交叠起双腿,点上一支烟,“我希望你治疗我。”
“我已经治疗过了。”
“我的意思是,”简绍雍停顿了一下,翘起嘴角,“彻底治疗我。”
陈仓沉默了几秒钟,夹着烟的手指悬在半空保持着要把烟送进嘴的动作,“你等等,我需要冷静一下。”
简绍雍趁着等陈仓“冷静”的功夫抽完了一支烟,掸掸飘落在裤子上的烟灰,拿来一只柔软的靠垫当枕头,拍拍松,一扭身躺在了双人沙发上,双手相扣放在腹部。
陈仓木着脸,“你这是干嘛?”
简绍雍瞟了他一眼,“等待你的治疗啊,了不起的医师。”
“……”陈仓的嘴唇抿成直线,乌黑的眼睛里是严厉而审慎的光,“鉴于你之前一直拒绝我的治疗,现在突然又主动提出要求,我是不是有权利问问为什么?至少,你要给我一个理由,这将记录在你的档案上。”
这种口气,这种问题,按简绍雍以前的脾气肯定会各种鄙夷,也许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把提出问题的人催眠成什么草菇,木耳,黄花菜之类的。
但现在的简绍雍就跟被人换了芯儿似的,平静,坦然,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