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给他擦脸,擦身上,给他换内衣。于耐本来能动的时候,想自己动手,但是崔龙易坚持自己做。小心翼翼地给他洗,脱掉内裤给他洗的时候,于耐常常把脸歪在一边,直到新的内裤穿上。
腹部的伤口起初很疼,他总在睡着睡着就被一阵刺痛弄得惊醒,这个时候,他总是感觉崔龙易在握着他的手。每到这个时候,于耐都闭上眼睛,忍住痛,不再发出呻吟。过不久,他会在黑暗中睁开眼,看着睡在一旁沙发上的崔龙易,直直地看着,好久都不闭上眼睛。
几天后,于耐可以说话了,但是他却话不太多,崔龙易说好几句,他才说一句。出院那天,崔龙易来办出院手续,然后把用品塞到包里,崔龙易笑着说,回家喽。
于耐也冲他笑。
到了崔龙易的家,崔龙易问他想吃点什么,于耐说:“咖喱鸡。”
崔龙易有点为难“你还不能吃这么刺激的。”
“一点,一点就行。”于耐说。
崔龙易去做了,于耐打开那个从医院拿回来的旅行袋,没有把衣服掏出去,反而把很多自己的东西装了进来。
崔龙易做好了叫他,他坐在饭桌旁,贪婪地看着那黄澄澄的饭,又看着崔龙易,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放进嘴里,闭上眼睛,慢慢地嚼。
吃了一会儿,崔龙易说:“我那朋友说,上海的房子找到了,位置不错,楼下还有一个游泳馆呢。”
于耐瞅着崔龙易,忽然说:“小虫,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