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张嘴要骂我的话生生吞了回去,惊了“啥?” 。
“想起来了,他留了个条,说他想起来了,就不见了,不知道游荡在哪儿呢他。”我恨恨地啃着肉卷“他啥也没带,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钱,就算是想冷静一下,也可以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冷静么,再说,这事……” 。
我妈看着我。
“你回来干嘛来了?他在外面挨冻受饿的,你跑回来?”我妈气愤难当,我爸深沉画外音“你还不赶紧找他去。” 。
“我这不是加个油吗?你看我……”我让他们瞅我脚上跑得脏兮兮的棉拖“急得把自己也锁门外了,进不了家门,车钥匙也拿不着,脚程能到的方圆几里我都找了,现在得开车了。”
‘晄琅’一声,钥匙被扔在桌上,我妈说“快回去吧,别在这儿废话了。”
我灰溜溜地拿了钥匙,刚要出门,被我妈叫住,手里拎了双我的鞋“你不换双鞋啊?”
这还有点妈样儿。我把鞋换了,开门欲出,我妈又把我叫住“想起来也好,省得老有这个心事,你们谈开了,也就顺了。” 。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妈我爸能接受我们,是这辈子除了让我出生以外,我最感谢他们的事了。 。
进了家门,明晃晃地又看到了那几个字,我有点心绞痛。那天的惨象又映入我大脑,如果不是我放弃他,他也许不会那么惨,他忘了,我以为是老天终于对他仁慈一回,谁知道,他妈的这是忽悠人玩儿呢,我操你大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