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果汁,river有些拘谨地站在旁边“哪里人啊你是?”
他说出了一个地名儿,程世没听说过。river说“那地方特别小,也挺偏僻的,有条河,绕着村子。”
“所以你叫river啊?”
“不是,英文名是这里经理给起的,因为我名字里有个禾,禾苗的禾,经理说叫禾苗不好听,就叫river了。”
“禾苗?”程世不由得想,叫这个名字还是挺怪。
“我妈给起的名儿。”他不好意思地笑“是不是挺土?”
“挺好。”程世说,看着他青春的脸“你多大了?”
“20”
“才20啊?”
“嗯。”
“叫什么禾?”
“安予禾。”
“雨中的禾苗?”
“给予的予。”
“这名字挺好哇,哪里土。”
他笑了,说“我妈开始起的就是雨中的禾苗,生我那天正好下雨,禾苗正长呢,村里有个挺有学问的人说,把雨改成予给予的予吧,文气点儿。我妈当时就说,成!这字儿比划少,好写!”
程世笑,他也笑。
程世始终觉得,和人相处,是需要气场相合的。可能这个人没有怎么样,你见到他就会讨厌不待见。也许,另一个人也没有做什么,看着他就很舒服,很有接近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