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发现赵可颂跟刚被从床上抓起来一样,穿的乱七八糟的。
程世揶揄他“老赵,你不是办事儿办一半被抓来的吧?”
赵可颂瞅瞅自己,哈哈笑“可不是么,净来这急茬儿!”
两人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赵可颂笑得开心,实际上心里却烧着熊熊烈火,他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冲回屋里,发现安予禾果然不见了,他几乎可以说是逃跑,连包都没带,手机却带走了,打他的手机,一律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发短信,温情,威胁,都没有回应。来这里之前,都一直在找他,健身房也去了,他家也去了。他知道这次找到他,他做的有些过份,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一想到安予禾永远的拒绝,他就抓狂,每次在他身体上发泄,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释放,和对安予禾不知好歹的惩罚,或者说,他也享受自己暴虐的快乐,看着安予禾在自己身体下,俩个人合为一体的状态中痛苦的呻吟,他就很兴奋。
当然,要征服一个人,他还有自己的手段,他知道安予禾需要什么。如果把他的念想都断了,他也就没法不接受他了吧?
一股冷风,把安予禾吹醒了,他身体在瑟瑟发抖,肩膀上的灼痛在叫嚣,身体上的酸痛也一股股地袭来,他想站起来,可是腿是软的,他只能靠着。
他觉得自己没用,自己的软弱和不聪明,总是让历史重演。
7年前,他瑟缩在家乡的谷物垛上,现在,他瑟缩在城市的街头。
他有点绝望,看着除了为赵可颂的疯狂叫嚣过,再没有别的动静的手机,炙热的眼泪流了下来。那个在冬天的寒冷里,送给他温暖,给了他一个家的大哥,也不再给他那样的生活了。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了起来,听到里面的声音,安予禾无法控制自己哽咽的声音“大哥……”
在濒临绝望的时侯,他见到了曙光。
冯至翔现在在他家,安予禾请求他换个地方,冯至翔从他的语气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找到了一个离他家不远的宾馆,告诉安予禾到那里见面,安予禾告诉他,自己没有钱了,冯至翔让他打车过去,他接他。
也许是冯至翔的回应给了他力量,安予禾从打车到宾馆精神都很好,远远看到冯至翔等在那里,看到车子停下,跟司机结了帐,安予禾慢慢走下车去,看着冯至翔,鼻子涨得难受。
冯至翔问:“出了什么事了?”
安予禾有满腔的话,很多委屈,但是他却说出了最轻描淡写的四个字“上去再说。”
冯至翔点了点头,转身往里面走,宾馆很小,是那种不登记给钱就能住的,冯至翔四处看了看,然后就进了简易的电梯,安予禾艰难地挪了进去,靠着电梯的角,冯至翔这才在电梯的灯光里看见了他灰败的脸,脸色开始关切“怎么了,禾仔?”
安予禾摇了摇头,轻轻的一个动作,都感觉头昏脑涨。
到了楼层,冯至翔先走了出去,安予禾跟着跟着,眼前就一片昏花,他想叫冯至翔,可是只有弱不可闻的一声大哥从声道里挤出来,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侯,是在宾馆的床上,冯至翔焦灼的脸首先映入眼帘,安予禾看见了对面床上自己的衣物,显然自己身上的状况,他已经看到了,冯至翔摸着他的脸,“禾仔,怎么弄的……这是?!”
安予禾把脸埋在他手上“赵可颂……来了。”
第10章
那是程世第一次见到那个领导的照片,但是即使他没有看到赵可颂也几乎感觉到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他扭头看向他,发现他的脸上凝结着一种近乎于恐怖的表情,他直直的看着那个领导,带着一股仇恨的气息。
丁大伟带着一股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慢条斯理地说:“可颂,事情你都安排好了?”
赵可颂快速地切换了一个表情,对着丁大伟胸有成竹地说:“不瞒您说,这个人我认识,我说的可以弄倒他的证据也完全没有问题。他现在身为重要部门的领导,有妻女,事业祥和,合家欢乐,貌似无懈可击,可是您知道共产党最在意什么?就是干部的名节,至少不要有曝光的丑事。”他说着脸色明显地光亮起来“他长年和一个人同居,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看了一眼程世,程世瞅着他,他微微一顿“是个男人,不,是个男孩,这男孩跟他的时侯,只有15岁。”
丁大伟饶有兴致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走近了,才发现赵可颂跟刚被从床上抓起来一样,穿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