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禾摇摇头。
“不相信?”程世问。
“不是不相信你,是对我自己的命运没信心。”他的眼睛始终愣愣地看着前面,昨晚他的异常表现,那近乎疯狂的呼喊,应该是长久以来的压抑的释放,程世很心痛他现在的状态,事实是,他可以让安予禾好起来,那就是带他离开这里,去个远远的地方,他也有能力让他们安静地生活,只是,他需要处理的是木哥的事儿,他亲兄弟一般的人,他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禾苗儿,我不希望你这么想,现在的情况,你知道,我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我想好了,我不会采取极端的方式,我向你保证,一旦发生什么情况,我会先考虑你和我的将来,一定的,好吗?”
安予禾扭回身子面对着程世,看了他良久,微微抬起身体,嘴唇贴了上来。
其实,程世,这么说,就够了吧?
两个人在带着些薄雾的清晨做了爱,似乎都压抑着什么,各自有着心事,却没有疯狂地发泄。最后的时侯,安予禾在程世的锁骨留下了一个红得有些发紫的印记。
似乎那是什么征兆,程世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电的名字,程世立刻接了起来,急切地说“志文!有消息?”
安予禾的神经一紧,本来趴在床上,不由得仰着头看着程世,他看到程世一直在专注地听着什么,随着电话里一句一句话,他看到程世的脸变得阴沉和凛冽。恐惧涌上了安予禾的心头,他紧张地看着程世慢慢说了声“我马上来”然后放下了电话。
安予禾坐起来,轻轻地问“怎么了?程世?”他知道志文的电话,必然与胡森的事情有关。
程世下了床,快速地冲了一个澡,然后穿上衣服,这个过程他一直没有说话,安予禾也一直看着他,最后,他穿戴好后,走过来,安予禾已经站起来,程世瞅着他说“木哥的事儿,有眉目了。”
安予禾看着他。
“威猛。”程世对他说,但似乎这不是他全部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