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都拿了呀。”
“孟条子,我一个月工钱1580块,你不是不知道吧?”
“这不是垫上吗,我过两天就给你。”
“汶川地震死那么多人,你怎么还活着呢你?”
“骁。”他过来拉我,死皮赖脸的劲儿又来了,他自从当上条子之后,这厚脸皮的功夫是天下第一了,他一副讨好的样子说“我就你一个亲人,你不帮我谁帮我?”
我气急败坏“你就买套衣服,亲人什么亲人?”
“这是我混饭吃的法宝啊。乖,我是能报销的,不然我能买这么贵的么,过两天就还你。”
还钱的方式方法,时间,他有不下上千种说法,我从来就没从他手里拿回过一分钱。
这次他太过份了,也许我一直听他的,他连个像样的借钱,不,要钱的样子都不用做了,买衣服就让我一个月饭前没着落,他可真是越活越不靠谱了。我不理他,扭头就走。
他扑过来,抻着我,把我按在楼梯间的墙上,我当了保安这么久,还是没他力气大,而且,我怕疼,从小就特别怕,人家破个口子哭一哭,我就叫嚷地跟杀猪的似的。他反扭着我的手臂,我疼的脸都变形了可能,他还是把我衣服兜里没捂热的钱拿走了,还好心地给我留了一张大票。
我丝丝地靠在墙上抽凉气,他把钱塞兜里说,“不来点硬的还不行!早点回家。”说着,他走了出去。
我欲哭无泪,我想起了关棋的话
‘只要你能救了我弟,多少钱,我都行,如果我有,我立刻给你,如果没有,想办法,我也给你。’
我算了算,溜达回家再出来上班和溜达回夜总会时间差不多,我直接去上班吧还是。
风好像更大了,呜呜的。我在风里走的狼狈,电话嗡嗡地震了我一阵,我才感觉出来,拿起电话一看,是个生号码,我想可能是广告卖楼的,或者推销保险的,我正想骂两句,接起来,里面却传出一句“是孟骁么?”
这声音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