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那儿,他妈妈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我当时就想,这一家子,忒完美了。
正想着,关亮不知道什么时侯出现了,他慢悠悠地走过来,瞅着我们。关棋先发现了他,“你怎么出来了?”
“我溜达溜达,快要闷死了。”他瞅我“他怎么了?”
“晕血。”关棋说。
关亮瞅着我,我看了他两眼,又看着别处,我觉得他一直在审视我。
“要不让他上我那儿躺会儿?”他说。关棋征求我意见,我说不用,我一会儿就好。
关亮倒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靠着墙,把眼睛闭上,我却觉得关亮一直在看着我,我慢慢睁开眼,看着他,关亮问“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哥?”
“你不是说了么,为了钱。”
“那我哥给你多少?”
“我还没想好呢。”
“你是干吗的?”
“保安。”他又瞅我。我斜睨着他“怎么?”
关亮忽然笑了一下“没什么。”他又说“谢谢你。”
我纳闷,他和那天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笑起来还确实让人比较愉快,关棋走过来,温和地说“这就对了嘛。”
我看出来了,关亮很听关棋的话,关棋不用特别做什么,关亮就会听他的。
手术定在一周以后,他们似乎都在为这事儿忙着。我后来又做了一次什么检查之类的,关亮的情形好像不大好,躺在那里病怏怏的,似乎没什么精神。听说,有点恶化。关棋挺着急,我看得出来,他晚上会站在阳台上抽烟,我出来喝水,看见了。晚上起夜,他还在那儿抽,我端着水杯,走过去,我叫他“关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