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叶禾怎么样,他怔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说:“挺好的呀,他。”
他一不自然就肯定有事儿,我旁敲侧击地问他,他才说,他和叶禾好久都没见了。电话打过。
我打趣地问:“不见他,你不想?”
他又怔了一下,随即笑哈哈地说:“我还是比较想你。”
我知道了,上次我说他可能会喜欢叶禾,也许他还做心理斗争。或者,觉得别扭了。这个叫卫同地家伙,表面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样子,其实,遇到大事儿,他最先做的就是躲,躲不开的时候,才会迎上去。我说的是躲,不是逃。
我说卫同,你丫就是一碰到感情就怂的主儿。叶苗苗是,叶禾也是。平常跟老虎似的,这阵子像一个老鼠,蹿的比谁都快。
“谁蹿了!”他一瞪眼,随即没词儿了。
“你喜欢谁就跟他说呗,跟谁待一块儿舒服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干吗给自己填堵。要按照你的性子,行就行,不行拉倒,给个痛快话。不就得了?”
“你给我歇了吧,叶禾是个男的。”
我差点忘了这个事儿。我怎么指望每人都跟我一样龌龊呢。
我没话了。
他眼睛对我瞟啊瞟的“小样儿,有心事儿?”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说。
“遇上感情了?”他一副情感热线状问。
我义正言词地对他说:“卫同,从今儿起,咱俩的这方面的事,谁对谁也别过问,过问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肚子里装了什么人,我脑子里怎么想,都别掺和,自己跟自己消化得了。”